豆汁儿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忘羡】攻略魏无羡(五改)

本篇副标题:獬豸

改了一点点,不改也没问题,但情节不自然,江澄也会ooc



第二天,魏无羡醒来时已经十一点五十五了。

冲进洗手间,三分钟刷牙洗脸,随便抓件衣服套进去,魏无羡冲出家门,留下一句话:“江澄你居然不叫我,回来再和你算帐!”

江厌离端着一大盘烤翅从厨房走出来,问道:“阿羡做什么去,不吃午饭了?”

江澄抓了一只鸡翅塞进嘴里,道:“管他呢,饿不死。”

能让魏无羡着急忙慌的只有蓝忘机,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魏无羡做什么去了。


与此同时,蓝曦臣抚了抚蓝忘机的额头,关切地问道:“为何不吃午饭,身体不舒服么?”

蓝忘机摇摇头,道:“无事,和同学约好出去吃。”

蓝曦臣惊讶地睁大眼睛,蓝忘机不喜欢与别人交往,从小到大没有朋友,整日不过是学习、看书、练琴,除非上学或夜猎,极少出门。今天竟然要和同学一道出去吃饭?

“蓝湛!”楼下传来喊声。

蓝曦臣打开窗户探头向下张望,果不其然看到魏无羡的脸。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希望他们这一世可以圆满吧。与之相比,蓝曦臣更多的是自责,上大学住校后不能经常回家,对弟弟的关心太少了。


蓝忘机慢吞吞走向魏无羡,阳光下,魏无羡的笑容格外灿烂,似乎能扫去一切阴霾。他的头顶有一小撮头发顽皮地翘起,随风一点一点的,像是在和谁打招呼。蓝忘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帮他抚平。

“头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蓝忘机神情愈发严肃。

魏无羡的眼神直勾勾跟着蓝忘机手的动作,简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半晌才傻傻地吐出一个字:“啊?”

蓝忘机的语气颇似外交部发言人:“乱了。”

魏无羡连忙胡乱用手指梳理,刚才着急出门忘记管头发,又在蓝湛面前丢脸了。转念一想,在他面前丢脸也不止一次两次,马上释然了。

魏无羡不知道,那撮不服帖的头发又被自己的手指带得竖立在头顶,摇摆不定,害得蓝忘机强忍半天才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走出姑苏小区的大门,正和蓝忘机比手画脚叽里呱啦讲述着昨天江澄回家怎么嘲笑自己见狗怂的魏无羡愣住了,江澄就站在小区门口,一脸阴沉,莫非听到说他坏话了?

蓝忘机先开口道:“江同学,你好。”

按魏无羡所说,江澄是他的好友,攻略一个人,应该也和他的朋友打好关系。

江澄似乎没想到蓝忘机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怔了怔,魏无羡抢在他前面道:“江澄,你怎么来了?”

魏无羡的心没来由地一紧,问道:“家里……都还好吧?”

这一世自然没有岐山温氏,但怕就怕命运由不得人安排。

江澄不答反问:“你们这是……”

“去吃火锅。”

江澄率先迈开步子,道:“那一起吧。”

蓝忘机皱起眉头,他觉得,自己很难喜欢魏无羡的这位好友。


周日的中午,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无匹。

公交站,一个年轻人护住身后的姑娘,与一位老人争执。年轻人情绪很激动,不时提高的声线隐约分辨出“偷拍”、“删掉”的字眼。

他的身体突然倒向来往的车流,险些被疾驰而来的车辆碾过。老人哭丧着脸,连声道:“我没碰他,我真的没碰他。”

路口,一名中年妇女在呵斥一个女孩。女孩化妆精致的脸庞有一抹因窘迫而起的红晕,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仍坚定地拦在中年妇女身前。可能是脚下的高跟鞋绊住了,女孩突然摔倒在地,中年妇女胜利地盯了女孩一眼,大步踏上行人红灯的斑马线。

转过街角,卖烤冷面的小贩与客人争执。魏无羡扶住即将倒地的小贩,指了指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道:“街上人太多,走近路吧。”

蓝忘机毫不犹豫地走进小巷,他也发觉事情不对了。


很难想象如此幽静的小巷与闹市咫尺之遥,不过正是他们现在需要的。

蓝忘机转回身,与魏无羡一前一后夹住江澄。

江澄有些慌乱,厉声道:“含光君,到现在你还要助纣为虐吗?真真枉为仙门名士!”

含光君是谁?蓝忘机暗自奇怪,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魏无羡叹口气,以商量的口吻道:“求你件事行不行?”

“你这奸佞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能不能别挂着江澄的脸,我看着别扭。”

江澄怒道:“什么叫挂着江澄的脸?我就是江澄。”

魏无羡嗤笑道:“江澄怎么可能主动找我和蓝湛,他最恨看见我俩凑一起了。”

江澄同学讨厌自己吗?蓝忘机细细回想,并没有记起什么时候开罪过他。

假江澄却高兴起来,大笑道:“夷陵老祖,你也有怕的时候!当初江宗主大义灭亲,哪个不称颂,我正是要借江宗主的一身正气来压制你这个邪魔外道!”

魏无羡好笑地喃喃道:“你该庆幸江澄没听见你这番话,不然他非抽死你不可。”

蓝忘机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只在假江澄提到夷陵老祖四个字时胸口一阵疼痛。看来夷陵老祖与自己有些渊源,但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至于含光君,大概是指魏无羡吧。

假江澄大义凛然地道:“休要废话,夷陵老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纳命来!”

既然被点名,蓝忘机不得不作答:“夷陵老祖有何罪过?”

“上一世……”

魏无羡打断他的话,问道:“上一世的罪责自有上一世了结,这一世夷陵老祖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必须受死?”

假江澄一滞,很快理直气壮地答道:“夷陵老祖是坏人,自然有罪,不必多说。”

蓝忘机无从辩解,他向来不轻言是非,怕一己之见有失偏颇,没想到世间竟有人可以以莫须有定罪。

魏无羡倒是笑了,讽刺道:“难怪你刚才连挑三人,原来如此神断。”

假江澄傲然道:“自然,我生来便是明曲直、辨善恶的。”

公交站的年轻人不尊老,该罚。

路口的女孩浓妆艳抹、奇装异服,肯定不是好人。

无商不奸,与客人争执的小贩更不必多说。

蓝忘机和魏无羡都明白了,没探到妖气,不是他们灵力不足,而是此人并非妖孽,它是神兽——獬豸。

魏无羡的随便率先飞起,他没兴趣跟这种正义人士多纠缠,速战速决和蓝湛一起吃火锅才是正事。

蓝忘机按住避尘,多问了一句:“可你冒充江同学骗人不也是错的吗?”

獬豸诧异地反问:“为了除魔,什么手段能是错的?”

随便停在半空,魏无羡眼睛一亮,道:“原来是你!”

獬豸不解其意,只当是敌人的花招,冷笑一声,并未答话。

魏无羡继续道:“上次我就在奇怪,七叔怎么会一直问起阿澄,七叔叫我小魏,倒能那么亲热地称呼江澄?他那个性子,不可能跟外人如此亲近的。一定是你假冒他,为了怂恿七叔杀阿宁的对不对?”

被人揭穿,獬豸毫无愧色,道:“是我又怎样,对非常妖本就当用非常手段。”

避尘脱鞘而出,蓝忘机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历经几番联手御敌,蓝忘机发现魏无羡的随便与自己的避尘配合,往往威力大增。

避尘是重剑,招式大开大合,气势如虹,却失之灵活;随便恰恰剑走偏锋,空灵飘渺,疾驰如电,弥补了避尘的不足。

两剑齐出,剑意如天罗地网,密密罩住对手,找不出一丝一毫破绽。

獬豸很快招架不住,低吼一声,露出本相。

它的体态,极似麒麟,周身却没有鳞甲,只有浓密发亮的黑色毛发。最引人注目的是额顶的兽角,流溢着七彩的华光。

这光芒与两道剑气斗在一处,往往被压制下去,又偶有爆发,笼住红蓝二色。

蓝忘机与魏无羡知是劲敌,手下再不敢留情,连连催动灵力,一波又一波袭向獬豸。

不愧是神兽,此刻尚有余暇口吐人言:“夷陵老祖莫要得意,就算你这次胜过我,也逃不过天罚,总有一天你会万鬼反噬,魂飞魄散。”

蓝忘机蓦然一阵剧痛,说不出这疼痛来自哪里,但觉撕心裂肺、深入骨髓,蓝忘机出了一身冷汗,几乎站立不住。

避尘感知主人心力,剑芒随之一黯。

獬豸哪会放过如此良机,身形一缩,发力扑向蓝忘机。

魏无羡大急,来不及思索,飞身挡住蓝忘机,刹那间,獬豸已至,兽角直直穿入魏无羡腹中。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避尘剑芒大盛,由天青色转为夜空般的深蓝,夹带着电闪雷鸣,击中獬豸心脏。

獬豸轰然倒地,哀嚎不绝。

蓝忘机不理会獬豸,慌乱地检视魏无羡的伤口,出手如飞点中伤口旁几处灵脉,止住了汨汨涌出的鲜血。

魏无羡勉强笑道:“我没事,吊着半截肠子都能自己塞回去再战三百场。”

这当口还要胡说八道。蓝忘机索性抱起魏无羡,医院,他要带魏无羡去医院。

“等一下。”

蓝忘机的动作顿了顿。

魏无羡眯了眯眼睛,看向獬豸。

獬豸不服气地喝道:“要杀我便来,为天道而死,死而无憾。”

几道符咒打在獬豸身上,将它定在原地,动弹不得,魏无羡摇头道:“觉得你该死便杀了你,我们跟你又有什么不同?正义从来不该由某个人来决定。”

既然口口声声天道,那就送你去三界受审,看看你一直自以为可以代表的上天如何断定吧。

事情已了,蓝忘机不再停留,拔足狂奔,路上,感觉怀中的魏无羡异常安静,忍不住担心地察看。

魏无羡舒舒服服依偎着蓝忘机的胸膛,并无痛苦之色,只有一脸得意的笑。





*受伤就得去医院,低魔的世界你们不懂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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