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攻略魏无羡（二）
本篇副标题：写字楼怨灵
为什么收藏（一）的比平时多，你们是不是没注意到这文是从楔子开始的？
普普通通的写字楼，与广厦千万的大都市中的其他写字楼没有任何区别，连阳光下反射着刺眼光芒的玻璃幕墙都丑得毫无特色。
早高峰时间，写字楼的大门敞开，如渴望吞噬生灵的巨口，等待上班族心甘情愿地供奉。这些祭品的衣着并不如文学作品中描述的那般光鲜入时，用手掩住的哈欠与手中大杯的咖啡昭示着他们的困倦与疲惫。
蓝忘机看向魏无羡，眼里尽是责备。
他是在上学路上被魏无羡拉来的。魏无羡说，这栋写字楼最近频繁有人失踪，邀请蓝忘机和自己一道调查是什么怪物作祟。
蓝忘机可以无视系统联手夜猎增加两点好感值的说明，却拗不过魏无羡的软磨硬泡。
逃课，即使为了除妖，也甚是不妥，午休或放学后同样可以调查。
魏无羡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看我干什么？盯着点这些人，我早上脑子不清醒，就靠你了。”
蓝忘机扭过头，魏无羡若不迟到，上午的前两节课都是睡过去的，的确不能指望。
“为何？”
这问题问得没头没脑，魏无羡却听懂了。他耐心地反问：“你每到星期一早上会有什么感觉？”
蓝忘机想了想，答道：“没特殊感觉。”
魏无羡拍拍脑门，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我的错，你们蓝家人什么时候都一板一眼的，根本体会不到我们普通人的苦恼。”
蓝忘机不确定魏无羡是否在嘲讽自己，却被他的话提醒了。经过一个周末的懒散，周一起床上班会分外艰难，这正是怨气最盛的时刻。若有妖魔利用这些怨气，此刻便是良机。
道理想通，蓝忘机对逃课心安理得了一些，凝神审视。大楼被一团灰黑色浓雾包裹，分辨不出是人类的怨气还是妖物所致。
“进去看看吧。”蓝忘机提议。
魏无羡伸了个懒腰：“外面看不出的里面也一样看不出。”
蓝忘机心底是赞同的，但做事总要彻底，无用功不过是排除若干不可能：“不试试怎么知道？”
魏无羡失笑：“不愧是小古板。好吧，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我奉陪。”
小古板三个字格外刺耳，蓝忘机还击：“难道你不是和我同岁？”
魏无羡故作神秘：“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已经是千年老鬼了。”
不正经，就知道不能和这个人多说话！暗暗懊恼自己不该与他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蓝忘机决定回去抄一遍家规作为自罚。
进门转了一圈，果然一无所获。魏无羡没有再取笑蓝忘机，指指手表，道：“九点一刻，人来得差不多了，再盯着没意义，不如去吃点东西。”
蓝忘机摇头，没查出究竟来，不能休息，再说现在也不是用餐时间。
魏无羡拉住蓝忘机的手腕，不由分说：“走吧，吃东西也是调查。”
上班时间已到，位于大厦一楼的咖啡馆有些冷清，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魏无羡要了奶茶和巧克力蛋糕，顺口和服务小妹闲聊起来。
小妹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一张肉乎乎的圆脸红扑扑的，带着几分稚气。
“巧克力蛋糕马上就可以拿来，奶茶需要等一会。”小妹吐了吐舌头，“原来的小姐姐辞职了，我是新来的，还不太熟。”
魏无羡笑道：“那只要蛋糕就可以了，我可不忍心劳动小美女。”
小妹笑着拒绝：“那可不行，老板娘知道了会骂我的。”
趁小妹下单的功夫，魏无羡低声对蓝忘机解释：“这家店开在底商，人来人往的，没准能问出什么。”
别人都说自己是新来的了，蓝忘机一点也不相信魏无羡的托辞，还来不及出口指责，小妹端着蛋糕回来了。
魏无羡将两块蛋糕分放在蓝忘机和小妹面前：“我把奶茶换成蛋糕，请你吃一块。”
小妹害羞了：“那怎么好意思呢？”
魏无羡对答如流：“我自己吃让美女看着更不好意思呢。”
轻浮！
蓝忘机把叉子重重戳进蛋糕。
小妹眼馋地看了看蛋糕，大概忌惮随时可能出现的老板娘，还是不敢动手，话倒多了起来：“你们做什么的啊，怎么有空现在来泡咖啡馆？平时这个时间都没人来的。”
魏无羡冲蓝忘机眨眨眼睛：“约会。”
小妹摇摇头：“才不信，你们一定是来瞧热闹的。”
蓝忘机敏锐地问道：“什么热闹？”
可能是蓝忘机表情严肃，不似魏无羡一般亲和力十足，小妹说话有些结巴：“没……没什么，我也是听说的。”
魏无羡探过身子，兴致勃勃地问道：“是不是哭泣的ol？我听说加班到深夜时，会听见十三楼的女洗手间里传来哭声。”
小妹对如此老套的灵异故事嗤之以鼻：“你们这种人也相信这么荒诞不经的传闻？”
你们这种人指什么？
蓝忘机目光一闪，抬起头：“这位姑娘，请吃蛋糕。”
一直被惦记的老板娘终于冒出头：“丸子，有人叫咖啡外卖，你给送上去。”
蓝忘机起身：“我们与你一道去。”
被蓝忘机与魏无羡一左一右夹在中间的服务小妹丸子战战兢兢地将咖啡送到指定楼层。
这家公司办公氛围颇为宽松，接过丸子手中的咖啡，几位员工闲聊起来。
“今早的新闻说外地人能在帝都买房落户了。”
“买什么房？上周我工作六十一个小时，这强度，活不到还完贷款。”
“买了房落了户也是单着，唯一能找到的对象就是表格中的选定对象。”
丸子的眼睛似乎更加明亮。
魏无羡伸出手，想拉住丸子，蓝忘机轻咳一声，魏无羡又把手缩了回去。
丸子看了看二人，认命似的跟着他们退出公司，走到监控死角。
魏无羡竖起大拇指：“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还敢吸怨气，你厉害。”
丸子苦笑：“不要讽刺我，三言两语就露馅儿了，有什么厉害的。”
一个假装亲切，让自己不知不觉就说错话；一个气势威严，压迫之下令人无法饰词遮掩，这两个人才是高手。早知道，应该在觉察到他们的灵力时就远远躲开，不妄图试探。
魏无羡笑了笑，道：“现在说你可能不信，一开始我诚心诚意想请你吃蛋糕的。”
到现在是刻意还是无心有区别吗？反正怨灵无法进食，蛋糕是第一处破绽。
似乎洞察丸子心内所想，蓝忘机淡淡道：“蛋糕不是第一处。”
魏无羡比丸子更诧异：“不是吗？那是什么？”
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蓝忘机转身面对丸子：“说吧。”
端来蛋糕时，丸子随手吸走了蓝忘机的一丝怨气。蓝忘机不知自己的怨气从何而来，或者更诚实地说，这浅浅的一丝怨气，极有可能因魏无羡与陌生人搭讪的随意态度而起。
腹诽他人并不礼貌，蓝忘机打算回去多抄一遍家规。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姐姐曾在这里工作。”丸子用手捂住脸，声音变得低沉。
这是一个常见的故事，姐姐因工作繁忙导致疏忽了相依为命的妹妹的病情。
这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妹妹重病昏迷送入抢救室，姐姐接到消息赶去医院，却遇到写字楼电梯故障身亡。
丸子近乎悲鸣：“姐姐临死前还在埋怨自己，怪自己只知工作没有照顾好我！可她那么拼命不就是为了能让我好好读书，好好生活吗？这里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像我姐姐一样，努力为家人打拼却失去了陪伴家人的时间。我只想帮助他们，让他们少些哀怨，快乐一点，这有错吗？”
魏无羡道：“没有错……如果你真是那个妹妹。”
伴随着魏无羡的话，蓝忘机避尘出手。
如果怨灵是妹妹，必带自身怨气，不可能与写字楼的怨气完全融为一体，不露丝毫端倪。
那团分辨不清的浓雾绝不可能包括局外人的怨气，故事是真的，可丸子应该是那个姐姐。
避尘的蓝光笼罩住丸子，丸子蜷缩起身体，在大理石地面上来回翻滚，面容逐渐改变，呈现出一张更为成熟的脸。
“失踪的人呢？”魏无羡自长笛中催出随便，蓄势待发。
“在通风道里面，我没害他们，他们只是怨气太重，被我吸走后不剩什么灵智，一直沉睡而已。”
按丸子的指引救出失踪人员，蓝忘机与魏无羡并肩走出写字楼。
魏无羡晃晃手中的锁灵囊：“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这怨灵没害过人命，带她去医院探望妹妹后便度化了吧。”
怨灵吸食怨气不过因为禁锢在写字楼中无法出行，想变得更强大以逃离困境。冒名顶替也是希望二人能带自己到医院，好再看妹妹最后一眼。
只是，怨气结成的网，能被同样的怨气所破吗？
蓝忘机脑海里蓦然浮现出一句话，轻轻念道：“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
他不记得这句话从何而来，只是此情此景不自觉脱口而出，魏无羡却脸色大变，紧张地抓住蓝忘机的肩膀，警告道：“此道损身，更损心性，不要修炼，想都不要再想！”
蓝忘机不动声色地拂开魏无羡的手：“自然不会。”
魏无羡松口气：“我也是乱担心，你是蓝家人，怎么会走上邪道。”
蓝忘机从他的话里听出无限的落寞与沉重，忍不住叹息一声，道：“有时候只是身不由己。”
话出口，蓝忘机愣住了，他在说谁，他认识用怨气修道的人吗？
*可能因为这篇有推理环节，突然觉得我在抄柯南：一个个事件；一对没在一起的恋人：一个分分钟在掉马边缘徘徊的人；还会有知道那人真实身份的小伙伴出场（对，是舅舅
*评论都有看，这两天略忙来不及回复，依然对肯给评论的小仙女感激涕零，稍后会一一回应。对不起，有限的时间我选择了先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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