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汁儿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忘羡】玄武(上)

原著属于墨香 ooc属于我
皇家亲军叽x小捕头羡
看题目知道要写什么系列 和原著设定会有不同预警
甜的,我糖品还可以的对吧?
本来以为几千字可以解决的问题,但我太低估脑洞那倒霉玩意了
还有,一万个脑洞的想象力也猜不透乐乎的mingan词



温皇三十一年,天下太平。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才交十月,便下了头场雪,洋洋洒洒染白了整片河山。雪是好兆头,瑞雪兆丰年嘛,朝里百官纷纷寻章摘句歌功颂德,武将们暗自请幕僚做首简单上口的五律七绝,好在面圣的时候背出来讨得龙颜大悦。
上好祥瑞,老天便降下祥瑞,双穗的稻谷、五彩的云朵、通体雪白的梅花鹿……由此可见,天子圣明,这盛世,三封泰山都不为过。
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奏折把欢乐祥和的气氛推向高潮,安庆府治下暮溪山,发现玄武了。

安庆府潜山县,捕头魏无羡下了差,招呼手下几个捕快一道去喝酒。
魏无羡孤身一人,回去也是空炕冷灶,这样的天气,和三五兄弟寻家小店支个暖锅,烫两壶好酒才是正经。三生不幸,知县附郭,在知府眼皮子底下的潜山知县不好做,他们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人物更不好做。谁也拿不得管不得,不如及时行乐,正所谓人生在世,吃是大事。
几斤肉片下肚,身上暖融融的,众人的吃相从容起来,也有兴致聊几句了,话题自然而然落在当下热议的玄武身上。
小三子从锅里夹了块豆腐放进嘴里,稀里呼噜地倒腾着,还不忘含含糊糊问道:“你们说这世上还真有玄武不成?别就是个大王八吧?”
四神兽之一的玄武龟蛇同体,民间常忽略其弯弯绕绕的两条蛇身,直呼为王八。
老董岁数最大,也最老成,连忙推了他一把,道:“老实吃你的吧,少胡噙!都报给皇上了,谁有那胆子作假?”
小三子好不容易咽下豆腐,抿口酒,满不在乎地晃晃脑袋:“官面上的事还不就是糊弄来糊弄去的,我就不信上面的大人能比咱们认真多少。”
这话说得难以反驳,众人一时静默了。
阿宁慢条斯理地把一盘萝卜放进锅里,小心翼翼不让滚汤溅到手上:“还真不是王八,那玄武吃人的。”
魏无羡本来靠着墙角自顾自喝酒,听了这话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了,追问道:“真的?”
阿宁点点头,还来不及说话,便有人抢着答道:“可不是真的吗?我老婆娘家是那边村里的,听说自打出了玄武,方圆十几里经常有人不见,十有八九是让玄武给叼走了。”
魏无羡又靠回墙角,懒洋洋地举起酒杯,不出声了。
众人知道魏头的脾气,向来不把听说、可能当证据,常因这缘故把千辛万苦抓回来的人犯又给放了,被知县骂过多次依然不思悔改。
阿宁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话头又被人抢走了。
小毛是知县七大姑的八大姨的三舅姥爷的表了不知道几千里的重重外孙女婿,带着几分官方味道一锤定音:“是玄武!我表叔说了,皇帝特意派了明光军来接玄武入京,说话这两天也该到了。”
明光军是天子亲兵,地位超然,不受枢密院管辖,出动明光军,皇帝的重视可见一斑。但这话是小毛说的,便得打个折扣。别看小毛素常在一班兄弟前人五人六的,好像和知县关系多深,实际上被他背后一口一个表叔叫着的知县连正眼都没赏过他一个。
被质疑的小毛脸涨得通红,大声挽回尊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爱信不信。真是明光军,那个带队的将军,就叫什么鸡,对了,蓝忘机!”
“噗——”魏无羡满口酒水尽数喷了出来。

“公子不必如此。”阿宁紧跟着急匆匆冲向衙门的魏无羡,小声劝说。
天刚蒙蒙亮,路上行人不多,曦光照在魏无羡脸上,照出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显是折腾了一宿没睡好。
魏无羡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小跑着,道:“都说多少遍了你别叫我公子……哎,不说这个,蓝……那谁认识你的,想保命赶紧去跟知县告了假躲一躲,等他走了再回来。”
阿宁想说即使现在到衙门,知县也该尚未起床,但魏无羡那性子,说了未必有用,只得转而问道:“那公子为何要与我一同告假?”
“我……”魏无羡顿了顿,理所当然答道,“他也认识我啊,万一他觉得我跟你还在一块呢?”
“哦。”阿宁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魏无羡倒是被勾起了谈兴,边走边道:“我最了解他的脾气了,倔得很。就当初那事,别人都没怎样,他追了咱们多久?要不是师父抓他回去,没准现在还得搜咱们呢。”
一想起那人的韧劲,魏无羡就头皮发麻,当年同门学艺,哪个师兄弟没被自己拉下水?偷鸡摸枣、喝酒烤兔子无恶不作,只有小古板,被邀约多次始终不为所动,反过来还板着面孔一本正经地教训人,说什么业精于勤荒于嬉,活像魏无羡犯了多大罪过似的。
这要是被他抓着……魏无羡刚想到这儿,胳膊就被人薅住了,吓得一激灵。
幸好,来人身体佝偻、头发花白,只是一位老婆婆。
老婆婆从手中提篮里掏出几个又大又圆的鸡蛋,不由分说往魏无羡怀里揣:“魏大人,上回二狗的事多亏了您,这是我家老母鸡下的,给魏大人补补身子。”
突如其来的热情令魏无羡不知所措,阿宁知道他记性差,拽了拽他的衣角,在耳边轻轻提醒道:“程婆婆,带孙子来看病的那个。”
魏无羡恍然,上个月是有这么一档子事,乡下婆子抱着孙子来县城看病,没带够钱,医馆不肯给抓药,魏无羡便打着官腔命掌柜的先把药赊给她了。也难怪他认不出来,面前这个每道皱纹都印刻着笑意的程婆婆和上次那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反差太大了。
魏无羡掏出怀中的鸡蛋,又一个一个放回程婆婆的篮子里:“我年轻力壮的补什么啊,您家孙子病好利索了?”
程婆婆手忙脚乱地推让不迭,乐呵呵地道:“吃完三副药就好啦,今儿我把他也带过来了,让他给您这救命恩人磕头呢。”说着话,手往身边推,却推了个空,扭头一看,不由怒向胆边生:“二狗,你瞎跑什么!”
魏无羡定睛一看,道路中间有个小男孩,梳着两个犄角式的辫子,正玩雪呢。
“小孩子嘛,闲不住,我小时候比他还淘呢。不过是得叫他回来,眼见着天快大亮了,道上车多,别撞着。”
电光火石间,变故突起。
一匹火红的骏马疾驰而来,四蹄不沾地似的,二狗不知想到了什么,起身蹦蹦跳跳地往街对面走去,堪堪迎上飞奔的骏马。
马上骑士大惊,忙勒紧缰绳,可雪地湿滑,马速又快,一时间停不下来。
魏无羡如离弦之箭飞出,抱住二狗,就地打了个滚,避开马蹄。偏偏骑士用力过猛,将马带得偏向右边几分,又冲他们踏来。
魏无羡旧力已竭,新力未生,来不及躲闪,只得尽力把二狗护在怀中,心中暗自骂娘。
一只手倏然伸出拉住缰绳,动作不见花巧,却生生将这匹高大刚健的骏马定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魏无羡借机抱着二狗退开三步,红马长嘶一声,轰然倒地,恰恰砸在二人方才停留的地方。
手松开缰绳,再度发力,这一次,紧紧攥住了魏无羡的腕子上。
魏无羡抬头,看到一双琉璃色的眼眸。
“蓝蓝蓝……湛,好久不见了啊。”
蓝忘机神色淡然,分辨不出喜怒,只应声道:“七年六个月十二天,的确很久了。”
魏无羡的心沉了下去,连日子都算那么清楚,妄想蓝忘机不记陈年恩怨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他不动声色地朝角落里的阿宁摆摆手,示意其赶紧溜之大吉,自己则站到蓝忘机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幸而蓝忘机没有东张西望,只死死盯住魏无羡,道:“走。”
“走哪去啊?”
魏无羡顺口反问,脑子里不停盘算,阿宁避开了,自己也得想办法逃,乖乖被蓝忘机抓回云深不知处,再被师父蓝启仁罚几戒鞭?算了,他魏无羡还没傻到那地步。可这蓝忘机抓得也太紧了,挣脱着实不易。
魏无羡眼珠转了转,大呼小叫起来:“当街劫人呐,救命,强抢民男啦!”
程婆婆一直抱着脱险的二狗在旁观看,听魏无羡呼救,顾不得畏惧一身铠甲的蓝忘机,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战战兢兢道:“这是县里的捕头大人,你快放了他。”
蓝忘机手上加力,道:“捕头?我们正要去潜山县衙,烦请魏捕头带路。”
魏无羡还来不及哀怨地瞟一眼卖队友的程婆婆,就觉腰身被人揽住,紧接着,腾空而起,稳稳坐到了一匹白马上。
马是好马,鞍辔皆是精品,但身后环住自己共骑的蓝忘机是怎么回事?
魏无羡心思千头万绪来不及梳理,呆呆地听着蓝忘机吩咐人送程婆婆回家,令红马骑士自行回营领罚,再不紧不慢地向县衙走去。
那一天,县里议论纷纷,大伙儿都在猜测,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魏捕头为什么一脸委屈,跟谁家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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