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情】你是我的小苹果（上）
现代paro ooc
特（那啥）警澄x医生情 年下
双杰不时出没，微量忘羡
可能和一般特带感的澄情略有不同，请相信我是思考过的
江澄始终认为，他对温情的第一印象，被魏无羡误导了。
那天江澄下夜勤回家，一推门就差点踩上横在门厅的聂怀桑，客厅里还有七八个姿态各异但同样好梦正酣的大小伙子。江澄知道，魏无羡又趁爸妈、姐姐不在家时叫人来通宵了。
有人抽烟，屋里云雾缭绕，江澄呛咳了两声，绕开地上的垃圾，打开所有窗户。他饿了，没力气踹醒魏无羡臭骂他一顿再责令他打扫房间了。
冰箱里跟遭了贼似的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劫后余生的苹果孤零零占据一角。江澄犹豫了一下，苹果就苹果吧，有总比没有强。
不知道谁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急促、迫切、火烧火燎的。满屋子的人竟没一个惊醒，江澄看了看地上密集的啤酒罐，表示理解。
电话在响过几声后沉默，马上又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江澄忍不住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端是清脆的女声，说话像雨打荷叶一般噼里啪啦：“谁啊？温宁呢？叫他接电话。”
“温宁……”江澄四下看看，他记得温宁，一个白净斯文的男孩，有点小结巴，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成为魏无羡的狐朋狗友的。
“叫叫我？”温宁茫然睁开眼，摸到眼镜戴上。
江澄把手机递给温宁：“你电话。”
“谢、谢。”温宁接过电话，“哪位？姐……”
魏无羡也被吵醒了，听到温宁喊出“姐”来，迅速蹦了起来。
“快起来！都起来了！情姐要来接温宁！”
江澄走进厨房洗苹果，隐约听着外面一片兵荒马乱。
“卧槽！情姐！”
“完蛋了！情姐！”
江澄起了好奇心，这情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一群皮猴子吓成这样？
温宁被大家轰楼下去等，以免情姐杀上来，魏无羡非常仗义地陪着温宁，他说他这叫地主之谊，绝不是因为聂怀桑答应的一顿饭。
江澄啃着苹果探头探脑往下看，一辆suv开进小区，驾驶座的门打开，江澄先看到一双踩着平底鞋的小腿，修长、结实，线条流畅，带着太阳晒过的金棕色。接着，是简单的牛仔短裤和宽松的白T恤，最后，是一张完全没有化妆的脸，甜美可人，马尾辫在脑后摇曳生姿。
情姐对魏无羡点了点头，顺手把磨磨蹭蹭的温宁按进车后座，再随意地朝楼上的方向挥挥手，利索地倒车，一个漂亮的转弯，开走了。
江澄似乎看到她笑了一下，无拘无束的，那一刻，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都在为她跳跃闪亮。
江澄觉得，这女孩就像颗刚摘下来的苹果，清新、明朗、爽脆。
江澄咬了口手里的苹果，还不错，挺甜的。
魏无羡对江澄突然愿意参加他们的聚会表示诧异，金主聂怀桑却无所谓。他就喜欢人多热闹，他又不差钱，不提家境本来就好，光给人做书画鉴定，聂怀桑的收入也是相当丰厚的。
“澄哥，坐。”聂怀桑在业界算大拿，待人接物却从不摆架子，甚至有一股近乎于怂的殷勤，“我们几个你都认识，这位你可能没见过，情姐，温宁的姐姐。”
江澄僵硬地点点头算作招呼，别人都没在意，江澄一年四季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黑着脸，他们都习惯了。
“温情。”温情看了一眼江澄，没等到回应，不以为意，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戳消毒餐具的塑料膜，筷子扎下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情姐，这是江澄。”魏无羡抢着说，“我弟。”
温情又看了眼江澄：“那挺小的啊，上学呢吧？”
“我是你爸爸。”江澄粗声粗气吼了魏无羡一句，只差三个月，哪来那么大脸当哥？尤其是……尤其是这种场合。
包厢里一片嘻嘻哈哈：
“澄哥威武霸气！”
“魏哥被怼，我心里边啊，这叫一个……高兴。”
魏无羡叼着筷子又好气又好笑：“喂，差不多得了，墙倒众人推啊你们。”
温情把温宁的餐具也戳破了，看看江澄的黑脸：“工作了？”
“都好几年了。”江澄觉得自己语气太冲，却死活放不软和，拿起杯子喝水，不知怎么又呛到了，脸都涨红了。
“多大点事啊。”温情笑了，“你看我，三十了，巴不得人家误会我还是学生呢。”
魏无羡讨好地纠正：“情姐，你还没过生日呢，二十九。”
温情拍了他一下：“得了，能差哪去啊？本来就这岁数了，再跟小姑娘似的矫情，多招人烦。”
江澄板着脸接了一句：“你就是小姑娘。”。
温宁在一边轻声细语地解释：“姐，澄哥是特（那啥）警，工作需要，一直这么严肃。”
魏无羡也赶紧帮忙：“是，情姐你别往心里去，江澄就这样，日常说话像抬杠，不是针对你。”
江澄委屈得想打人，他为了缓和气氛夸温情一句，怎么让他们一说自己成挑衅了呢？
温情没再说话，她不过是顺嘴安抚一下，看江澄跟炸毛的猫似的，恨不得逮谁挠谁一爪子，再多废话也没什么意思。
她不搭理江澄，江澄倒主动凑过来了：“你做什么工作的？”
温情意外地看看江澄：“医生。”顿了顿，又补充，“整形医生。”
“哦。”江澄一副很了解地样子，“给人割双眼皮那种吧？”
同样的话听过一万遍，温情早就懒得生气了：“不止，还给明星打玻尿酸呐。”
魏无羡正在剥一只虾，皮都没剥完就塞江澄嘴里了：“会聊天吗？大面积烧伤处理、断肢重建，至不济也管个兔唇，情姐牛着呢，全国排得上号的，前一阵还出国学术交流来的。”
江澄正打算把虾扔回魏无羡盘子里，听这话愣住了，放下虾，拿纸巾擦擦手，半晌才讪讪地对温情笑了一下：“对不起，我不懂。”
聂怀桑端起酒杯打圆场：“江哥可不是懂不了吗？这细眉杏眼，锐利俊美的，哪用整啊，也就我这号贼眉鼠眼的才需要了解。”
聂怀桑长得清秀干净，虽然瘦弱了一些，也不失为小帅哥一枚，但他既然都自嘲了，别人哪会客气？
“你这不是长相，是气质，假字画做多了，亏心亏得。”
聂怀桑虚张声势地瞪起了眼睛：“我们这行，能有假的吗？那只能说不真。”
众人的哄笑声中，江澄悄悄问温情：“温医生，加个微信吧，我有事咨询你，真的。”
“吃饭了吗？”
温情揉揉额角，关上了对话框，江澄三连就是早安、晚安、吃了吗，雷打不动的。
刚开始听说江澄是特（那啥）警，加微信时没多想。这行业嘛，难免有点意外，毛病不大的不愿特地去医院，找个认识的医生咨询下再正常不过。可不间断的三连下来，傻子也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了。
温情找温宁问过，温宁一脸诚恳地说澄哥是朋友，大家关系挺好的。
那倒不方便删好友了，以免温宁难做——人对自家孩子总缺乏正确认识，温情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弟弟就没说过和谁不好，即使人家只是见面打声招呼而已。
冷处理吧，温情想，小男孩一时新鲜，不理他，没趣了，这事就过去了。
父母不管事，温宁几乎是温情带大的，在她看来，弟弟是小孩，弟弟的朋友，都是小孩。
但人生总是充满恰巧或不巧，比如说，逛个超市也能遇到江澄。
江澄看见温情，并没表现出过多惊喜，只是客气地问了句：“温医生，来买东西啊？”
温情很想反问不买东西我来打劫啊，但还是忍住了。她没忘记，江澄是特（那啥）警，人特较真，万一把自己随口的玩笑当了真……
江澄推着购物车默默跟着温情，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
温情习惯独来独往，但不是不合群的人，必要的时候也能做到谈笑风生，可江澄的一言不发实在太别扭了。温情看着满满的购物车：“江澄啊，你买差不多了吧，先结账去吧，不用等我了。”
江澄怔了怔，简单地说了句：“没事。”
你没事我有事行不行？温情索性走向纸制品区，直奔卫生巾的货架。
江澄说了句“我在收银台等你”，逃跑似的离开，从耳根到脖子都红了。
温情不由好笑，温宁这几个朋友，自魏无羡到聂怀桑，一个个脸皮厚得很，这江澄倒和别人不一样。温情吹着口哨绕到冷冻区，给温苑挑了几盒冰激凌。
不是周末，结账的队伍依然很长，江澄在队尾招呼温情：“这里。”
温情礼貌地微笑，谁能告诉她排了十五分钟队还在最后一个是什么操作，当她傻吗？
江澄看了看温情手里的冰激凌：“你们医生也吃冰激凌啊？”
温情翻了个白眼：“对，我们医生还呼吸呢。”
江澄的脸又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得了。”温情看了眼江澄的购物车，“你买了不少啊。”各种食材和调味料，不像男孩子的画风。
“帮我姐买的，她喜欢做饭。”
江澄的姐姐叫江厌离，魏无羡经常提起，说是厨艺天下第一，尤其是排骨莲藕汤。
“哦……”温情抬头看了一眼，陡然提高声调，冲前面喊话，“后边排队去，说你呢，插队的那个，别装听不见。”
不动声色混进队伍中的男人回头：“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插队了？”
“两只眼睛……”
温情的话没说完，被江澄拦住了：“算了，你要着急，排我前边。”
“我不着急，我就看不得有人不守规矩。”温情的话带动了一批人附和。
千夫所指下，男人悻悻地出了队伍，走向队尾，经过温情时骂了一句：“贱人。”
刚才还在劝温情息事宁人的和平主义者江澄立刻站出来挡在她前面：“有病瞧病去，哪那么多废话，滚！”
男人仰视江澄，对比一下身高差，怂了，刚想放句狠话体面地退场，被江澄堵回去了：“闭嘴！再说一句不好听的我打断你的腿。”
这人……还会变身的？温情注视着江澄的后背，忍俊不禁。
江澄回头，看见乐不可支的温情，一脸无奈：“完了，暴露了。”
这话其实不怎么可乐，温情却止不住爆笑出声，江澄小声提醒：“别笑了，大家都看你呢……公共场所，严肃点……算了，爱笑就笑吧……”
结完账，江澄提着大包小包和温情走出超市，欲言又止了几次，终于开口：“我刚才不是……我们一般不和人动手，毕竟天天训练的，怕伤着人。”
“啊……”
回到家，温情想了想，主动给江澄发了条信息：
——今天谢谢你
回信很快就到了：
——小姐姐太客气了，不如请我吃饭表达谢意吧（愉快（机智（心
——想吃什么？
——小姐姐喜欢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
温情飞快地回了四个字：魏无羡，滚！
过了十几分钟，江澄又发来消息：
——魏无羡趁我洗澡偷看我手机，对不起
——我知道啊
——嗯，看那串～～～就知道了，跟他一样一样的
——因为他说话自带软萌语气？
——不，因为他浪
温情笑得手机都拿不住了，谁说江澄严肃来的，吐槽技能满点啊。
和温情聊天的时候，江澄莫名其妙被拉进一个群。
一问三不知：澄哥来了！
澄哥nb！
给澄哥打call！
真的猛士，敢于作最大的死，撩最凶悍的情姐！
满屏的惊叹号，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江澄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看了眼群名：A·K战队——魏无羡的电竞队伍名。
——魏无羡，你他妈的！
江澄只发了半句话，就被一个叫含光君的管理请出了群聊。
冲出自己的房间，找了一圈，刚还在偷看他手机的魏无羡不在家。江澄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随意自然：“姐，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的没电了。”
用自己的号打过去，魏无羡肯定不接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姐，什么事？是不是江澄让你找我？”
“是我找你。”
“啊啊啊啊啊啊！”
“别啊啊了，敢挂我电话你就别想回家了。”
魏无羡马上要按上挂断键的手缩了回去：“那什么……我这不是怕你没经验，让哥几个帮你出出主意吗？”
“用不着，你别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识好歹呢？我一片好心……”
“好心你跑什么？”
“我本来就要去我男朋友家啊。”
江澄顾不上生气了，魏无羡的话信息量太大：“男朋友？”
“就是群里的含光君，不说了，他接我来了，挂了啊。澄澄加油追情姐，我看好你哟！”
“喂！喂！”江澄瞪着挂断的电话，魏无羡交了个男朋友？不可能，他从小就热衷撩妹，怎么可能喜欢男人？一定是被人骗了。
这事得找人商量商量，江枫眠不在家，也不能问江厌离——江澄和魏无羡自九岁起就有默契，什么烦心事都不能让江厌离知道，她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就好。至于虞紫鸢……还是算了，江澄不想让魏无羡死得太痛快。
——温情，你知道含光君吗？
——魏无羡男朋友蓝忘机？
——蓝忘机不是他同事吗？
——你不知道这事？魏无羡说已经告诉家里人了啊
蓝忘机好像来过家里几次，春节的时候还带着礼物来拜过年，收了江枫眠和虞紫鸢封的一个大大的红包。
可俩人不就是关系好吗？虽然魏无羡跟蓝忘机说话的语气怪怪的，让人想吐的那种怪。
——你刚说请我吃饭的事还算数吗？呃……我请你也可以，你别误会，我就想问问魏无羡的事
——……好吧
*不是ooc才让大家喊魏哥和澄哥，江（那啥）哥可能是敏感词，天地良心我没想过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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