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汁儿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天雷滚滚

迟到的贺岁文 原著向
忘羡+(活到最后的)全员
时间是原著结尾n年后(n=看官您自便)
给大家拜年~
(你们发现我起名特别恶趣味了吗?)

修真之道,逆天行事。
若是世家子弟,精元自幼被各种灵器滋养,随年月增长,功力益深,天人合一,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结成金丹。
若是寻常人家,不说修炼之路的崎岖艰险,即便天赋异禀,机缘巧合走到结丹这一步,也难过九雷天劫。
人啊,出生便注定了,要改命谈何容易?

(我自己都不明觉厉的理论基础结束,进入正题。)


“啊嚏!”
细软的发丝钻进鼻孔,魏无羡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以手代梳,将眼前人被烈烈山风吹得略显凌乱的青丝理顺,见得耳背露出的一小段肌肤白腻动人,心中一动,忍不住轻轻吹了口气。
穿梭在峰峦间的避尘微微一滞,又破开云层扶摇直上。
魏无羡戏谑道:“二哥哥,你心乱了。”
蓝忘机不回头,只把手伸出,向后握住魏无羡的。
魏无羡挣了两下,没有挣脱,便听凭蓝忘机握着,在他颈后浅浅一吻,再把头靠上去:“你心乱了。”
两句心乱,两种心情,二人相处日久,言外之意不说自明。

“大哥挑的地方风景不错。”魏无羡跳下避尘,四下打量,“这关过不去也算死得其所了。”
话方出口,嘴便被蓝忘机堵住了。
这个吻来得穷凶极恶、强悍霸道,魏无羡暗暗后悔自己口无遮拦,任由蓝忘机在唇齿间吮吸啮咬,双臂紧紧箍住他的身体,似要将全身力量注入他的体内。
“公子……”
温宁垂眉顺目地站在二人面前,如果他的脸上能有表情,大概应该是尴尬。
魏无羡毫不尴尬,手依旧环在蓝忘机腰间:“你怎么来了?”
温宁含糊其辞:“听……听说公子要结丹,我便过来看看。”
“胡闹!”
莫玄羽这具身体灵力低微,根骨尤劣,渡劫是肯定逃不过的。魏无羡能否顺利结丹姑且不论,温宁身为凶尸,天雷之下必然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魏无羡推着温宁:“你赶紧走,走得远远的。”
温宁似乎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犹犹豫豫的。魏无羡故作不耐,威胁道:“离这儿至少三百里以外,要不然我回去天天种思追!”
“那……我走了。”温宁想了想,又转身:“这里我守了七天,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虽说不惧任何妖魔鬼怪,渡劫毕竟是天罚,期间多一分变数便少一分把握。魏无羡心头一暖:“知道了,谢谢你。”
目送温宁走远了,魏无羡才拉住蓝忘机:“蓝湛。”
“嗯。”
“我在观音庙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记得。”
“我答应你的,就会做到,这次也不例外,信我。”
蓝忘机的手抚上魏无羡的面庞,一寸寸描摹他的笑靥。
鬼道终非正途,损身损心性不说,寿元更是难与修真者比拟。
“蓝湛,我说想一辈子和你一起夜猎,可没说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不过呢,还是你的一辈子吧,我的一辈子太短,留你一个人,你会哭的。”
随意说出的一句话,轻飘飘的,更像玩笑。可从那天起,魏无羡便再也没使过鬼道,昔日凶名赫赫的夷陵老祖,每天快快乐乐地与蓝家幼童一起从基础修习。
成年人的身体,已然定型,打通灵脉的苦楚绝不止撕心裂肺,可眼前这个人,脸上始终挂着自信洒脱的微笑,让人看了,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信你。”
蓝忘机的唇,再度贴上,丝丝绕绕,缠绵平和。无需焦躁,未来,还很长很长……
“啊!啊!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跳着脚捂着眼睛大喊大叫的,是蓝景仪。
魏无羡不羞不恼,发自肺腑地感叹:“景仪啊,你被我带坏了。”
不知哪里出了差错,蓝景仪天生性子大开大阖,虽自幼有家规约束,也与蓝氏的气质格格不入,倒和魏无羡颇为投缘。这些年来,蓝景仪外出历练多跟着魏无羡,功力不好说,吵架斗嘴、调皮捣蛋、烤肉吃酒的本事长了不少。
此刻见魏无羡调侃,蓝景仪不假思索反唇相讥:“魏前辈知道就好,所谓上梁不正……”
蓝景仪的话没说完,不是因为蓝忘机在一旁。小辈们都知道,只要有魏前辈领头,无伤大雅的小小违规,含光君从不计较。
蓝启仁迈着方步冷冷御剑降下,冷冷盯着蓝景仪,冷冷道:“喧哗失仪,禁言。”
蓝启仁站在一干蓝家小辈们身后,极其不高兴的样子:“回去抄家规十遍。”
蓝景仪愁眉苦脸地躬身施礼,表示应下了,蓝启仁刚转身,便对着魏无羡挤眉弄眼地比比画画起来。
蓝思追推了蓝景仪一把,示意其收敛一二,免得再惹先生动怒,又上前恭恭敬敬对蓝忘机、魏无羡施礼:“我们在藏书阁查阅古籍,说是渡劫之人如有法阵灵器相助,便不难成事。又想着这也算历练,便下山来了。”
渡劫凶险,魏无羡不愿声张,以免连累旁人。有蓝忘机,蓝曦臣是瞒不过的,怎地这些小辈们都知道了?
蓝思追解释道:“泽芜君为魏前辈推算适宜渡劫之地,灵力耗尽,不能前来相助,放不下心,求先生过来……”说到这里,声音转低,“被景仪偷听到了。”
“你们……”魏无羡哽咽。
前后两世,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得之再失,魏无羡有愧于心,家之一事,已经不敢再奢求。
可眼前众人,来往忙碌,皆是因他一人而起。
魏无羡胸中激荡,长啸一声,突然跳起抱住板着面孔指点小辈们布阵的蓝启仁,亲亲热热叫了声:“叔父。”
蓝启仁大怒,推开魏无羡:“荒唐!”又负手傲然道,“连金丹都没有,叫什么叔父?没得给姑苏蓝氏丢脸。”
魏无羡脸皮极厚,反应极快:“好咧,叔父!那我结成丹再叫叔父。”
众小辈想笑,又有蓝景仪前车之鉴,不敢造次,埋头忍住,做出专心做事的模样,好不辛苦。
忽听几声犬吠,魏无羡大惊失色,方欲扭头呼叫,蓝忘机已纵身跃到他的身边,张臂抱紧了他。
众小辈的头,更低了。
说话间又有一众人到来,珠光宝气、金碧辉煌,一派富贵景象。打头一人,手牵三犬,神色倨傲,正是兰陵金氏现任宗主,金凌。
魏无羡话都说不利索了:“金金金凌……你的狗怎么多了?”
金凌不理他,淡淡吩咐了几句,跟随的人等散开,搬出各式各样法器,与蓝氏遥遥相对,结成一个圆圈。
魏无羡又问:“你也是来助我结丹的?”
金凌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道:“莫要自作多情,思追、景仪他们请我来的。”
所幸蓝思追为人厚道,蓝景仪又被禁言,无人反驳。
“好好好。”魏无羡早明白这孩子口是心非,更不会计较,“可你带狗来干嘛?”
金凌轻抚爱犬,道:“助阵啊,我的灵犬,岂是金丹都没有的人能懂的?”
魏无羡往蓝忘机怀里缩了缩,喃喃低语:“你小子……”
金凌环顾四周,皱眉道:“怎么还没来?”
还有谁?魏无羡的心跳突然加速,莫非……有可能吗?
“魏兄,此等大事也不告知小弟,枉咱们多年知交,是嫌弃我灵力低吗?”
虽是责备,语气却透着亲热,令人一听便心生好感,正是清河聂氏宗主聂怀桑。
不知为何,眼前的聂怀桑,和一个人的音容笑貌重合,恍惚间仿佛看到前任仙督,金光瑶。
无论如何,来者总是善意,不可辜负。魏无羡勉强笑了笑,尚未说话,聂怀桑又捧出一个圆滚滚的酒坛:“这是我们不净世自酿的高粱酒,自是比不上天子笑的,好在辛烈,正可为魏兄壮行。”
“哼!”蓝启仁重重哼了一声,“渡劫之人当辟谷七七四十九日,怎能饮酒?”
聂怀桑这才发现蓝氏子弟间端坐的蓝老先生,当即跪了,是真跪下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近年来,清河不净世与云梦莲花坞,一北一南,分庭抗礼,俨然众仙家之首。居移体养移气,聂怀桑也早非世人讥讽的“一问三不知”,虽然笑容亲切,却隐隐透露着威严,令人不敢小觑。这一跪,倒流露出几分当年姑苏求学时的光景。
魏无羡大乐,蓝忘机却道:“来了。”
天边,乌云涌动,卷卷而来。
魏无羡迎风而立,大而无畏,他从未如此充满信心,只因这次,他不再是一个人。

雷声隆隆,声势惊人,这是第九重,也是最后一重雷劫,只要平安度过,便大功告成。
法阵中人大半已是强弩之末,剩余的灵力,自保尚可,助力却是万万不能。
一道紫光横空出世,本已逐渐衰弱的法阵蓦然灵光大盛,灵气结成九瓣莲花模样,悬于半空,光彩照人。
魏无羡心头狂喜,精神大振,借蓝忘机源源不断输入的灵力,轻喝一声,剑指长空。
雷声骤停,乌云散尽,一枚崭新的金丹,自魏无羡体内冉冉升起。
尘缘如未了,明日贺新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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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多:
1 我知道这篇文结构散,情节就是个bug,但过年嘛,就想写个大团圆,感觉到团圆的温暖就行了,其他的跪求别跟我一般见识。
2 以前看过篇文,忘记作者和题目了,内容是魏无羡没修真,比蓝忘机早死。写得很好很感人,但我心目中的忘羡都不是如此消极的人,所以有了这篇的脑洞。
3 本来结尾想写魏无羡和江澄互动的,但完全按照原著来,我真不能想象这俩如何面对彼此,尤其是江澄。我猜舅舅对魏无羡的感情应该是“你死了我伤心;你活着我难受”那种特别特别特别纠结的,写不出也不忍心写。
4 最后一句话取自宋代史浩的《临江仙·除夜》,结合魔道剧情食用,滋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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